周相如語氣淡淡:“是嗎?”
趙燁心思微動,“當然不止是。既然周先生即將為我兒夫子,我也就不瞞著先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了。我趙家勢大得天家看重,我更是即將升遷,這才引來某些人眼紅,想要給我家趙家使絆子。”
周相如身子微頓,終於回過頭去看趙燁。
趙燁把桌上的畫往前推推,笑道:“畢竟,不是誰都有被賞賜《孤江千鶴圖》的福氣。”
周相如眼底出現鬆動,看他片刻,緩緩道:“那周某就等著趙大人的交代了。”
趙燁麵上的笑意更真切了些,側身讓開路,做出邀請的姿態。
周相如命書童收好《孤江千鶴圖》,倨傲的揚起下巴,同趙燁走了。
此時趙府內,觀棠院中,程南枝將醒。
“大人一個時辰前派人來了,說畫已經找到,紫竹亭那邊的人雖未找到,可是府中的內賊卻尋到了。一頓板子下去,小賊全招了,是被大人的對頭收買來陷害呢。”蓮若在給程南枝梳洗時稟報。
旁邊青黛和見蘭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輕笑,沒有說什麼。
程南枝慢騰騰的挑選著今日要戴的簪子,挑眉問;“消息傳出府去了?”
“是的,老夫人早早就派人傳出去澄清少爺的名聲。本來要把誰是主使也揭露,可是大人心善留了餘地,說不必如此,既同朝為官,還是留個餘地的好,隻希望那主使不要再行此下作之事。”蓮若答道。
程南枝摩挲著銀簪的表麵,意味不明的嗤道:“他倒是聰明了一回。”
百姓不見得信,官員中卻是會有新的。
畢竟,官場險惡,能有幾人沒經曆那些醃臢事?
趙燁又正好值升遷之際,被嫉恨的人動手是再正常不過的。若是趙燁沒在升遷名單上,反倒坐實了是被政敵動手的可能。
人人都會猜測到底是哪個政敵,便淡化了對趙世澤這事的印象。
程南枝瞥了眼青黛。
青黛會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