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俱是一愣。
“先生,您和宋公子這幾日研學不清楚,他趙家可是出了大事!”仆人繪聲繪色的將拜師宴的事說出來,還將先前跟著買來的書稿給他們看。
翻閱過,文乘南有自己的判斷。
“一個孩子,能寫出那麼多風格多變的詩作,細想確實不可能。宴席上還說這全是他寫的,後麵就說不是,還說是下人偷的手稿,這怎麼可能?!分明是故意找人頂罪!”
“若是真有才能,宴席上麵對周兄的考校為何那般表現,與詩會大相徑庭?事後趙家又為何幾次派人去紫竹亭?”
文乘南大失所望,“信為立身之本。此子滿口謊言,又輕易推出下人頂包,實在過分。真是枉費了周兄的期望看重。”
宋硯瀾擰眉,也有些失望。
仆人躊躇道:“周先生也沒有白費精力工夫吧。他還是收了趙小少爺為關門弟子,並且趙家為賠罪更是將《孤江千鶴圖》送給他呢。”
“什麼?周兄竟就這般作罷了?不可能!”文乘南不信。
見仆人信誓旦旦,文乘南當即起身,都沒顧上宋硯瀾,叫人送他去見了周相如。
“文兄?你怎麼沒走?!”客棧裡周相如見到文乘南,臉色微變。
文乘南沒顧解釋,質問周相如為何要收趙世澤為關門弟子。
“周兄,我不信以你的眼力見識,會看不出來趙家小少爺有問題,趙家的做法也是想掩人耳目壓下此事!你為什麼還答應了,是因為他們送了你《孤江千鶴圖》嗎?還是有其他的考慮?”
周相如被質問的有些難堪。
“文兄你誤會了,趙世澤確實有才,不似外界傳的那般。我也親自考過了,他當場給我作了篇文章,很是出彩。這等才子,我怎能錯過。”
文乘南便問:“他作的什麼文章?”
周相如有心證明,回憶著大差不差的詳細說出,卻見文乘南更加失望的看著他。
“一個連上京都沒出過的幼子,周兄你當真信他能寫的出這般灑脫真切的塞外風光的文章?周兄,若真收他為關門弟子,往後你的名聲清譽都會被累,你真的要堅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