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書童快步進來。
“先生,怎麼了?”
周相如抬頭陰沉的瞪著對方,“你說,他文乘南的眼光就一定比我好,我一定壓不過他一頭嗎?!”
書童懵住,支支吾吾道:“您與文先生都是才華橫溢之人,沒什麼高低......”
“砰!”
周相如抓住手邊的東西砸出去,正中書童額頭,鮮血淋漓。
書童噗通跪下:“先生息怒!”
周相如燥鬱積攢心上,氣的幾乎紅了眼,想都不想的將書童拽到跟前狠狠幾腳。
“你是我的人,不是他的人,竟向著他說話,什麼居心?!”
“我周相如就是比他出色,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
“等著吧,我一定要把趙世澤教養成才,登科入仕,叫他看清楚誰才是沒有眼光!”
周相如打完才勉強順了氣,冷冷看著地上渾身發抖,頭破血流,疼的起不來的書童。
“再有下次說錯話,我就把你的舌頭拔了!”
另一邊,文乘南失魂落魄的回到落腳的客棧。
看到還在等他,整理著書冊的宋硯瀾,文乘南忍不住道:“我不明白,周兄怎麼會那麼做。他當真看不到趙家少爺的品性嗎?又什麼要收下那幅《孤江千鶴圖》?”
但凡趙家是豁出了真心誠意挽留周相如,又或者沒有送出《孤江千鶴圖》,文乘南都覺得還能接受點。
宋硯瀾猶豫了下,道:“先生,人各有誌,不必強求。周先生既然決定繼續教養趙家少爺,想必有他自己的理由。又或者,趙家少爺並非我們想的那樣,確實是個勤懇聰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