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在對麵焦頭爛額,顯然還沒有讓周相如消氣。
趙燁看到她也如同看到救星,趕緊起身扶她過去坐下,給她使眼色讓幫著說話。
程南枝誠懇道:“周先生見諒,澤哥兒實在是被我們給慣壞了脾氣,軸的轉不過來才對您動手。日後他定對您恭恭敬敬。”
“不瞞您說,我程家和趙家都對澤哥兒的脾性頭疼的緊呢,還望您多費些心,便是責打他,我們也絕不說一個字,隻盼著他能學得您幾分才學秉性成材。屆時我兩家定好好感謝您,記您的恩情。”
這話叫周相如看來,冷冷道:“趙夫人這話,周某可不敢當,誰知道你們是否樂意叫周某嚴厲教導。彆下次怪周某待的不好。”
“不會不會!”
趙燁立刻表明立場。
程南枝適時的叫外麵青黛進來,“為表歉意,我特彆備了一方徽州特產的方墨。這十年間隻上貢了五方,我趙家有幸得聖上賞了一方。但我等都是粗人,還是周先生配得上。還望周先生彆嫌棄。”
周相如登時看來,“當真是徽州貢墨?”
青黛打開盒子取出給周相如看。
周相如臉色便陰轉晴了,眉開眼笑。
“趙家的心意,周某曉得。請趙大人趙夫人放心,周某當然不會因區區一件小事過氣。”
他是高興了,趙燁去變了臉色。
那不是他書房裡珍藏著一直沒舍得用的墨嗎?!
兩年前他得知程南枝的庫房裡有,特地去拿了出來,好幾次同僚聚會時還帶出去,得了不少豔羨。
程南枝怎麼把它帶來送給周相如了?!!
趙燁瞪程南枝。
程南枝卻似誤解了他的意思般笑道:“夫君,你說這方墨是不是特地適合周先生用?這還是婆母選的,看著我帶過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