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我家先生請您救命!”小七一來就噗通跪下。
周相如眼皮子一跳,“什麼救命?他怎麼了?”
小七穩住心神,條理清晰的將文乘南與宋硯瀾結識,陪同科考,宋硯瀾卻名額有問題還反被追殺,現在去告禦狀的事一一說出。
周相如聽的差點坐不住謔然起身。
“那宋公子已身受重傷,如此能受得了滾釘床之例?周先生,我家先生請您號召上京讀書人呢立萬民書,保下宋公子一命!若有你們一同相助,此案也就鬨大了,定能得聖上審理,還舉子公道!”小七道。
周相如勉強壓下驚駭,砰地拍桌,道:“這宋硯瀾簡直是胡鬨,太肆意妄為!”
小七愕然抬頭。
“春闈何其莊嚴公正,怎會有舞弊之事?他不過落榜,卻由此懷疑,難道上告了就能改變他落榜的事實嗎?以此去用命犯險,還連累了旁人,簡直是失心瘋的禍害!”周相如道。
小七辯解:“可是卻有人去刺殺宋公子......”
“我看那是他平日太無狀得罪了人!這般莽撞肆意行徑,還癡心妄想要告禦狀,得罪人不稀奇!”
周相如冷喝:“這種咎由自取的事,我不會出麵,也不會召集上京讀書人。否則到時若牽連了那些讀書人,我如何對不起他們?你走吧,我幫不了這個忙。”
“你回去也告訴你家先生,莫要跟著胡鬨,否則,涉險丟命也是活該!他若不聽勸執意那般,往後我周相如就沒有他這個朋友,他也不必再來找我!”
周相如定然說完,便擺擺手叫書童家丁將人送出去。
小七急道:“周先生,宋公子是無辜的,我家先生也不是衝動行事,還請您信先生一回幫幫忙吧!”
“周先生!!”
不及小七再說什麼,旁邊人已強硬將他拖出去扔在地上,不顧他的央求惡聲惡氣的將人趕走。
小七不敢置信周相如竟然如此狠心,喊了許久也不見回應,黯然又氣憤的離開。
裡麵,書童回來報周相如,又猶豫的道:“先生,我覺得小七說的應該是對的。宋硯瀾此人,您不記得了嗎?他就是湘春樓詩會上您第一個誇讚的人呀。以他當時展現的才學,確實不可能沒中榜,此事應該有蹊蹺。”
“另外,刺殺這事應該也是真的,畢竟沒人會拿這個說笑。那宋公子和文先生確實危險。文先生同您畢竟多年好友了,您若是不出、麵,日後麵對為什麼恐怕說不過去。”
“況且春闈舞弊可是犯了全天下讀書人的忌諱!您若是出麵主持公道,怎麼著都能落個好名聲。就算此事是假的,滾釘床的又不是您,您最多會被朝廷追究幾句,那想來您不是百利無一害嗎?”
周相如冷冷看他一眼,“我要是去了,在這上京就隻有一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