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確是沒有這意思。但既然把你交到我手裡了,我怎麼教,就是我的事!”
蔣遇寧拍了拍趙懷玉的臉,陰沉道:“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有權有勢的人家。他們從來把人當螻蟻,而女子,他們更是不當人!能來到我烈女堂的,哪個不是被折磨的求生無門,求死無路?可我們有什麼錯?!”
“作為女子,我們出生便從父母,出嫁又從夫,始終學著賢良淑德,兢兢業業做好一切。但換來的,卻是那些人始終將我們當成個物件隨意使用磋磨,甚至不許我們活出自己,一旦夫家死了,更要逼我們殉節,肆意欺辱,仿佛我們活著就是錯!”
“我們好不容易活下來了,想去狀告求份公道,卻被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羞辱譏諷,無人能聽半字言,更上不了公堂!”
蔣遇寧陰狠狠的盯著趙懷玉,“最終,我們隻能來了這烈女堂,來到這你們口口聲聲讚譽,卻行事作風間皆嫌棄無比的烈女堂!”
這話一出,梁楹幾人的神色終於都有了點反應,看著趙懷玉的目光帶上了驚人的恨意,卻又似乎在通過趙懷玉看彆人。
“跟著寡婦修行,你一定也覺得屈辱,你趙家滿門都嫌棄吧?”蔣遇寧話音才落,陡然間一變,用力掐住了趙懷玉的脖頸。
“可你以為我們願意嗎?!”
“我們隻能想找個地方過自己的日子活下去,為此我們甚至甚少去上京,終於外界那些人漸漸遺忘了我們,流言蜚語也少了。”
“但就是因為你們世族間的幾句話,皇後娘娘下了懿旨到烈女堂,看我們的人又越來越多,說的也越來越......如果不是因為你趙家,我們本來還能再過幾年安生日子!”
趙懷玉窒息的雙眼充血,臉色青白,對死亡的恐懼叫她極力試圖出聲,想說不是她想要來的,但她完全說不出話。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去時,旁邊的梁楹開口了:“她還不能出事,還要回趙家的。”
下一刻,那可怖的力道終於消失,趙懷玉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蔣遇寧深吸一口氣,猛地起身,嚇得驚魂未定的趙懷玉連滾帶爬的往後縮,臉上滿是驚慌。
蔣遇寧盯著她看了幾眼,冷冷說道:“既然來了,那你就好體會在烈女堂過的是什麼日子好了!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離開烈女堂半步,也不可回趙家,否則,後果自負。”
趙懷玉緩了緩神,憤怒的說:“你敢打我,你找死!”
蔣遇寧嗤笑,“你說,彆人是更信你呢,還是信我這個由皇後娘娘點的,烈女堂堂主?”
趙懷玉臉色一白。
“識相點,今後就老老實實聽話!”蔣遇寧說罷,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