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和趙老夫人也猶疑起來。
確實,這王客生是安陽王府出來的下人,怎敢做此等事?不說這個,安陽王府的人,品行也不該是如此吧......
“二來,這多年下來,因著主子仁慈,小的家中也算讚下點身家,衣食無憂,何至於去借印子錢?小的近來又未曾有大額開支之項!!”
王客生苦苦哀求:“錢莊所拿字據上的日子,小的是在知味閣中做差事,這個,鋪子裡的人都能作證!這一定是有人汙蔑陷害小的,求夫人做主!”
事到如今,王客生明白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
與其自莽下去,還不如求程南枝個恩典。
就算事後程南枝有了芥蒂不願再用他,沒了前途,那也比背上那麼筆巨債鋃鐺入獄狼狽不堪的強!
思及此,王客生趕緊回頭催促賬房夥計們。
幾人顫顫巍巍的應是,說這些時日王客生確實都在鋪子裡忙前忙後,離開的工夫並不多。
程南枝便順勢看向趙燁和趙老夫人,“夫君,婆母,你們可聽清了。我的人說是無辜的,且有理有據。”
兩人麵色猶疑起來,細想此事確實站不住腳。
葉如月暗道不好,給錢莊掌事使眼色。
程南枝沒有和錢莊掌事親自接觸過,就算派陳望去,也沒有透漏身份,陳望這段時日更是非常低調,很少出現於人前,隻悄悄的給程南枝辦事。
錢莊掌事沒有碰上陳望的機會,自然也不可能得知,自己白得過的銀子來自於程南枝。
他隻對親自見過的葉如月有印象,也和對方達成了交易。
當下就喝道:“你說沒有原因借印子錢,就當真沒有了?誰知道你是不是隱瞞的好而已。而且都欠債不還了,這樣的品行,說出來的話本身就沒有可信度!誰知道你私底下會乾什麼!”
他冷笑:“要是每個借錢欠債的人都像你這樣,紅口白牙說自己沒理由借錢便要抹平債,還要不要人活了?我這生意又還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