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驚呼了聲。
兩人就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誰都沒注意到草席邊上的手,小拇指動了動。
到京郊亂葬崗,荒郊野嶺的,因為死人太多,哪怕在白日也陰森森的,叫人覺得後背有股涼氣。
兩人不敢多待,將人扔下去,趕緊走了。
他們走後沒多久,另一個方向卻來了一個青年,鬼鬼祟祟的,邊走邊環顧四周,像是在找著什麼。
很快,他找到才被扔下的新草席。
他掀開衣角往裡看,驀地對上一雙血紅的雙眼!
“啊!”青年尖叫,一不注意摔倒,連滾帶爬的往後挪,卻兀地被一直滿是鮮血的手抓住腳腕!
“救......救我......”
微弱的女氣音艱難響起,像是用出畢生的力氣,死死的抓住青年的腳。
青年顫巍巍回頭,見那草席子裡的人不知何時掙脫出來了,仰著脆弱的腦袋望著他,眼底的求生欲與恨意都讓人心驚膽戰。
青年定了定神,但聲音還是發抖的:“我......我救你......”
......
京中承武街。
這條街上住著的基本都是朝廷重官,聖上欽賜給宋硯瀾和文乘南的官宅就在這兒,隔的還不遠,走片刻就能到。
自兩日前在戶部上任後,宋硯瀾是初出茅廬,在戶部有許多要學的,做的、需要熟悉的瑣事也多,加之許多人都想巴結他,他就連軸轉了兩日,竟連去拜見文乘南的工夫都沒了。
宋硯瀾有些愧疚,便於昨夜熬了通宵留出今日小半日的空。
文乘南是聖上重視太過的重臣,朝中暫時還沒人敢巴結文乘南,怕被聖上起疑,都是想觀望幾日再做決定。因而文乘南這兩日都算空閒,此時尚在府中。
宋硯瀾就準備去找文乘南正式商量下拜師的事。
宋硯瀾認真考慮過了,他過幾日肯定是要告假回鄉接祖母的。
他希望文乘南能夠和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