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燭火看帶回來的公文,時不時看眼房門。
就在他以為藺蘭酌不會來時,突然,房門被人敲響。
宋硯瀾微頓,沉默了會兒,說:“進。”
藺蘭酌立馬了條縫,探頭探腦的往裡看,對上宋硯瀾凝視的目光,他趕緊進來,晃了晃手裡提的兩壇酒和下酒菜。
“彆忙了,過來吃點夜宵吧。”
宋硯瀾定定的看著他,麵色如常的應聲,過去過下。
藺蘭酌殷勤的給他倒酒,“這兩日當官當的還習慣嗎?”
“還行。”宋硯瀾看著他。
這兩日他忙的也沒有見過藺蘭酌,隻知道藺蘭酌住在他的後院,要了最大的那間正臥,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吃頓飯後練兩個時辰的武,再出門。
宋硯瀾找來照顧藺蘭酌起居的幾個小廝說藺蘭酌是出門玩,不喜歡人跟著。
當時宋硯瀾沒想太多,讓小廝給藺蘭酌送去聖上賞賜給他的銀子花,就沒再過問了。
藺蘭酌好奇的問宋硯瀾當官後做了什麼事。
宋硯瀾耐心的一一告訴他,兩人邊吃邊聊,藺蘭酌似乎聽的很認真,末了感慨似的道;“我怎麼聽起來戶部富得流油,更像是群貪官在管呢。宋硯瀾,你不會也成為他們那樣的吧?”
“不會。”宋硯瀾認真的說,“我答應過你和文前輩,要做好官。”
藺蘭酌吞吞吐吐的看著他。
宋硯瀾道:“藺兄有話直說。”
藺蘭酌道:“是這樣的,我其實一直在打聽先前是誰要殺你,現在有點眉目了,正是戶部的一個官。你知道我怎麼打聽到的嗎?好家夥,從上京黑市買來的消息,這人在放印子錢,用的打手中有個在打聽殺你的殺手中的一個!”
宋硯瀾看著他:“藺兄打聽的?”
藺蘭酌揚起下巴:“我夠義氣吧!”
“......…”宋硯瀾要出口的話,最終轉成無聲的歎息,他眸光又溫和起來,像是無可奈何。
他說:“夠義氣,我信藺兄。那藺兄是想讓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