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瀾也是戶部的,剛上任那兩日忙的真是昏天黑地。
雖然藺蘭酌嘴上不說,但他仔細的留意過,宋硯瀾做的大部分公務其實都是不在他職責範圍內的。
也就是有人故意推給他那麼多事。
在戶部,宋硯瀾還有些受排擠,其他官員幾乎從不主動結交他,對他也冷冷淡淡的。
偏宋硯瀾是個傻子,一點沒覺出來不說,還傻乎乎的沉浸在公務'中,一副要把所有事都完美做好的樣子。
藺蘭酌每次見了都要在心裡罵句蠢。
這下好了,陸侍郎等人不在了,往後戶部就沒人會給宋硯瀾使小絆子,他當官也能當的更舒服了。
藺蘭酌高興的想著,沒注意到宋硯瀾定定看著他,眼神微斂間銳利了幾分,似是而非的問:“如此說來,藺兄查到陸侍郎,是為了宋某了?”
“對啊!”藺蘭酌想都不想的說,但思緒一轉又有些心虛。
可不管怎麼樣,他是真把宋硯瀾當朋友了,所以當初也是真的替宋硯瀾打抱不平,才一口應下推動宋硯瀾查陸侍郎這事嘛。
這樣想著,藺蘭酌又理直氣壯起來,隻是仍沒直視宋硯瀾。
宋硯瀾眸光越發冷靜銳利,隱隱帶著幾分危險。
然而當視線流轉過藺蘭酌的側臉,宋硯瀾鬼使神差的想起第一次見到藺蘭酌的時候,對方從天而降救了他,他當時記住的也是這樣的側臉。
第二次亦是。
對方毫不猶豫的救下他,他拚著最後的力氣攥住對方的衣角央求救文乘南,仰頭望著他時,也是看到的那麼一張側臉。
深刻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