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回頭朝趙老夫人略一點頭表示沒問題,又問靜珠:“那你的生母呢?”
靜珠雙眼頓紅,哽咽道:“病太重了,沒能救回來。”
牙婆隨即道:“哎確實是個苦命人,拿到銀子請了大夫,還沒等熬好藥灌下去,她母親就去了。還是我親自看她下葬了她母親。”
身世孤苦,沒有倚仗。
更好拿捏了。
趙老夫人滿意的道:“行了,我也不計較你方才了,就你吧。不論你從前如何,等入了府,就要拋卻過往,好好伺候府內的主子。莫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曉得嗎?”
靜珠似乎是認命了,深吸一口氣深深伏地:“謝老夫人收留,奴婢謹記在心!”
程南枝這時才開口:“婆母再掌掌眼,可有旁的看上的奴婢?”
其他四個本羨慕的看著找到主家的靜珠,聞言激動起來,殷切的望著趙老夫人。
那目中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算計和貪戀叫趙老夫人不喜。
再看剩下的都不如靜珠聽話又容色過人,趙老夫人更看不上眼了。
“隻她吧。”
程南枝看了看靜珠的臉,似乎不大樂意,“婆母,真不再挑個了嗎?我瞧那個就是個好的。”
她指著右邊邊上四人中容貌最不顯的女子,道:“兒媳看她就很適合去伺候夫君,至於靜珠,兒媳覺得與她有緣,不如將她給兒媳在身邊伺候吧。”
程南枝當然不是想要靜珠,但是為防趙老夫人日後想起此時回過味兒來心生懷疑,她還是做做樣子的好。
果不其然,程南枝一反對,趙老夫人就更喜歡靜珠了。
“放到燁兒身邊伺候的,自是該處處出挑的,你尋個普通的是何意思?難道你竟對一婢女生妒,容不下她在你夫君身側嗎?南枝,你素日裡該做的賢良淑德哪兒去了?!”趙老夫人嗬斥道。
那被程南枝指著的女子本來都高興的要磕頭謝恩了,一聽這話,黯然的立住,其他女子也都失落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