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百邯臉色難看。
霍铖察看好戲似的看了眼聞百邯,道:“右相可真是大公無私,想必那證人當真說了什麼,右相也定會秉公處理的,是嗎?”
聞百邯冷冷的看了眼他,說道:“左相這般落井下石,倒是叫本官不清楚,左相到底是什麼意思,又做了什麼了。”
“右相哪裡的話,本官可隻是隨口一說。”霍铖察似笑非笑道。
當著齊帝的麵,霍铖察強忍著不發。
這時幾個靈州百姓被帶上來了。
殿中氣氛駭人,幾個百姓被嚇得瑟瑟發抖。
眾官員們看了眼更是吸了口涼氣,隻見那幾個百姓衣衫襤褸,滿身都是能看得到的血痕傷處,麵容更憔悴落魄,悲痛又渾渾噩噩的叫人心驚。
哪怕百姓們在這朝堂之下怯懦畏縮,可當刑部侍郎一說起讓他們訴說冤情時,他們立馬變了個人似的,竟然從懷中掏出一張張血書,撲向前聲淚俱下的哭訴他們至親慘死靈州礦山,他們想要至親屍首都不得,反被痛打,好些跟他們一起的人都被永遠捂了嘴,活下來的告上當地衙門卻差點沒命,曆經艱萬險才終於離開靈州遠赴上京狀告。
樁樁件件,令人扼腕又震驚。
待他們說完,聞百邯的臉色已是鐵青,僵著身子難動,一眾官員們鴉雀無聲。
直到聞百邯厲聲說這是誣告。
他身後的數名官員跟著一起道誣陷。
刑部侍郎和兵部官員據理力爭,幾個百姓泣不成聲。
聞百邯冷冷看向刑部侍郎幾個,眼中儘是警告,“如今當真是後生可畏了。本官在你們這年紀時可不像你們這般衝動,畢竟還有家人顧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