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請他們一同落座,看向齊玄英。
齊玄英在他們說話時安靜的看了看程南枝,見程南枝麵上難掩疲意,明顯近兩日沒休息好,他蹙了蹙眉,但聽程南枝問正事,他也就先回答。
“正是宮中的事。”齊玄英看眼宋硯瀾,“玄英以宋兄為知己,想必宮中近來的事,宋兄聰慧也早已了然於心,那玄英就不繞彎子了。”
宋硯瀾立即頷首。
齊玄英道:“從昨日到現在,父王已經三次進宮想要見聖上,親眼看看聖上如何,可是都被皇後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太醫院也被皇後把持著,父王問不到有用消息。父王還注意到,宮中禁軍中有近半都被換成了左相的人,今日朝堂上,左相還以莫須有的名頭撤了聖上親信禁軍統領。”
此話一出,書房裡氣氛頓時凝固了些。
“但父王也在宮中有自己的眼線,他說已經可以確定聖上昏迷不醒,太醫院實際上也找不到辦法讓聖上清醒,而且......”
齊玄英頓了頓,語出驚人:“聖上應該大限將至,可能連半個月都沒有了。”
程南枝臉色微變。
“父王回去後委婉提醒了母妃,”齊玄英徑直望著程南枝,“而母妃讓我來問你一句。眼下未來不知幾何,可四皇子已經是皇後的人了,若你執意與四皇子成婚,未來一旦他們事敗,程家就完了。所以你還是要堅持嗎?”
程南枝聽懂了,他在問她那晚的話。
——如果她點頭,安陽王府可以解決這樁婚事,他來娶她避過。
一旁的宋硯瀾一愣,像是察覺到什麼,微微錯愕的看向齊玄英。
見齊玄英隻定定瞧著程南枝,宋硯瀾微妙的咽回話,看向程南枝,目光問詢難道齊玄英不知道四皇子與皇後做戲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