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有常念的幫忙,她很不容易才上去,然後常念背著她下山。
烏日圖記得常念肩膀瘦削,也沒多少力氣,可是她還是穩穩當當的將她背了回去,哪怕累的滿頭大汗,兩條腿走路都哆嗦了,也沒有放下她。
“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當她是朋友了。”烏日圖說。
程南枝道:“這樣的情誼,確實很難得。”
“不僅如此,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慈幼局晚上不許外出。”
烏日圖說:“我臥床修養的那段時日,常念天天來照顧我,但她臉色不對勁,走路也有問題,我以為是那夜累的。可很快我發現不對,她身上有傷!在我的逼問下她才告訴我,慈幼局不許人晚上外出,她救完我回去就被罰了。但她沒休息,還是日日都來,我勸也勸不過她。”
烏日圖因而更動容,也愧疚連累了她,可常念笑著說沒事。
那段時日,她們關係更進一步,幾乎無話不談。她還經常聽常念暢想期待未來,說要開一家豆腐鋪子,賺了錢買個大宅子,到時把她也接過去住。
每每這時,烏日圖都不知道說什麼。
她甚至開始不忍心告訴常念,自己就快要走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她還沒告訴常念自己要離開,突然有一天,常念先消失了,她再也沒來過!
“起初我以為是慈幼局事多,她忙的沒工夫來。正好那時我已經勉強可以下床走動了,就去慈幼局,想看看她遇到了什麼事。”
“結果我到了就發現,慈幼局裡除了管事的那兩個,其他舊人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個新來的!那幾個新來的都說不認識常念,我去問管事,他們卻說常念已經離開謀生,不知道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