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帝卻也一臉冷漠,依然沒有看他,閉上雙眼擠出幾個字:“滾......出去......”
齊帝麵無表情的看他。
這時,程南枝回過身來了,她拉了下齊聿的衣袖,很平靜的道:“正好,我也有話要同聖上講。”
“可他不知道知道了什麼!”齊聿盯著她的雙眼,“我方才差點就失去了你,現在不能再讓你有危險!”
等會兒朝臣就來了,萬一齊帝到時候在朝臣麵前說什麼,他接受不起這個風險!
程南枝看著睜開雙眼,居然也很平靜的齊帝,片刻後她道:“我心裡有數。常念,帶四皇子出去。”
烏日圖凝色看著程南枝,見她不似作偽,隻得上前做出請的姿勢。
看著堅持的程南枝,齊聿到嘴邊的話幾經咽回,最終他妥協:“我就在門口,如果發生什麼我不想看到的,我不在意背上汙名。”
弑君,弑父。
他都在所不惜!
齊聿當即轉身一步步出去,烏日圖快步跟上。
隻剩下程南枝和齊帝時,程南枝上前去,垂眸靜靜的看著彌留之際的齊帝,她大逆不道的開口:“有時候我真的疑惑,您到底是不是我印象裡疼我的那個皇伯父。如果是的話,您為什麼又能做到如此的冷漠,不問風雨同渡的發妻如何,也不關心血濃於水的親子?”
齊帝重重的咳嗽了幾聲,他語氣似乎帶上了幾分厭惡。
“皇後不是朕的發妻。當年是她霍家弄權作勢逼的朕娶她為後。”
“老四也不能算是朕的兒子。朕從來就沒想有過他這個兒子,是他那個卑賤的母親趁朕醉酒之際爬上了朕的床,又瞞天過海才生下了他!”
“如此心機毒婦,”齊帝每一句都說的極其費力,氣幾乎喘不上來氣,但絲毫不影響他話音中越來越濃重的厭惡,“不配給朕生兒育女!”
“是嗎?”程南枝道,“可是您當初不也利用了霍家之勢平衡世家,作為您最初製衡朝廷的力量?您隻看到了霍家相逼,忘了也曾得他們助力良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