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怎麼會是聖上呢!
“知道吾守爾出事後,我遍查不得,還給聖上寫過信,他明明也說必要查出個真相為吾守爾報仇的!”
“他還說他傷心無比,但因吾守爾族群不宜公開,不然世人知道吾守爾族中有至寶,恐怕吾守爾死後都不得安寧,隻能私下調查,但他不會放棄,一定不放過凶手!”
“他更是接連數年仍在調查真相,後來朝中政務越來越多,他分身乏術,才沒再繼續,隻能全交於我繼續查!”
程青山越說越難以接受。
“害死吾守爾的真凶原來是他......怎麼能是他?!”
“他怎麼就能為一樣死物,去害死曾經患難與共,又解決瘟疫將功勞帶給他,如此深恩和看重的至交好友?!”
程青山驚怒交加,悲傷至極。
謝成璧心疼不已,她總算知道為什麼白日裡女兒說起時那麼猶豫了。她起身抱住他,道:“皇權迷人眼,任誰坐在那個位置上許久,都不太可能不會變的。天家也本就難以真心論之。”
程青山聞言繃不住了,回抱住謝成璧的腰身,臉深深埋著悶聲痛哭。
程南枝不忍的看著他,也很心疼,默默拍了拍程青山的後背作安慰。
好一會兒,程青山才冷靜下來,但還是難以平複下洶湧的心緒。顧及女兒還在,他用手狠狠抹了把臉壓下去,看向程南枝啞聲。
“所以這就是方係說的原因?方係知道那些,聖上怕她告訴我,就一直將她困在宮中,後麵更是幽禁在雲隱峰。隻要程家還在,他沒沒法放心放方係入宮接觸外人,他怕方係終有一日會找著機會說出來?”
程南枝點頭。
程青山頓時心徹底沉了下午。
謝成璧要敏感些,她突然問:“枝枝,當年聖上突然要你入京,也是因此嗎?他擔心你爹爹知道後會報仇,想要拿你來威脅我們?”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