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另擁新君,是因為先皇所作所為殘暴不仁,但北齊和程家都不能有這樣草菅人命,不顧百姓的皇帝!”
“後來我注意到你,儘管在知道你的身份後猶豫過,但我最終還是答應了,因為我覺得你本性是好的,你和先皇不一樣。否則,你就是再怎麼逼我,我都不會選擇你——北齊又不是宗室儘絕!”
“可你現在在做什麼?”
程南枝問:“燕山門於北齊有利,為百姓所望,你作為他們的君主,卻要因一己之欲要放棄,甚至已經做好準備要和南蜀打仗?!而且還是在已經商定,我也同你定好能做的,最大程度確保能安然拿下它們的情況下反悔?!”
程南枝看著齊聿的眼神有些失望。
“你想過在你的一念之差下,會有多少人陷進去嗎?!你又想過你要是反悔不守信用,君王威嚴何在,北齊國信又何在?”
齊聿仿佛被定在原地,迎上程南枝失望的實現有些僵滯。
程南枝語氣更冷了,“你這樣,也是將我陷入不義之地!不論你信誓旦旦會做的多好,把我怎麼摘出去,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行出差錯,兩國開戰,百姓遭殃,終有一日知道這些是因我而起,你想過那時候我會是怎麼樣嗎?”
程南枝單是想想,就已經厭惡起來。
她既不是什麼禍/國殃民的妖女,也不是亂點江山的昏君庸臣,可到那時,她毫不懷疑她會是史書工筆下成為罪魁禍首。
“你告訴我,”程南枝麵無表情看著齊聿,“你作為北齊新君,作為同盟和故友,你還要堅持反悔嗎?”
齊聿臉色有些發白。
他想說自己會將一切都安排好,但麵前人的注視下,他卻無法出聲。
此時此刻,齊聿意識到很可怕的一點——她對他的信任和傾向,正在逐漸塌陷,她快要厭惡他了。
可是......他更無法接受她去了南蜀後可能會發生的結果。
他受不起那樣的結果!
這叫齊聿有些失力,條件反射的轉過身去,不敢再看程南枝。
程南枝也猛地彆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