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川嘴硬道:“我就是怕碗不夠用而已。”
“二哥,你就彆生氣了。”程南枝扯了扯他的衣袖,道:“我保證,回頭我一定跟南榮在州問清楚。他如果真的坑我,我又不傻,肯定不會在南蜀待下去了。”
程玉川這才看向她,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敲了敲她腦袋,道:“我看你碰上他心眼子自動少一半!”
說歸說,程玉川好歹不氣了,給程南枝夾了隻雞腿,叫她快點吃。
程南枝扯了扯嘴角,低頭吃飯,然而腦海裡還不住在梳理自己的疑惑。
如果說南榮在州真的瞞著她什麼,她覺得......應該和先皇後有關。
因為在馬車上,覃明提到過先皇後,在那樣的情況下提到,她覺得有點突兀。畢竟害南榮在州的不是他父皇嗎,關先皇後什麼事,覃明為什麼那麼難受的一並提了先皇後?
難不成,當年先皇後的事還有隱情?
沒多久吃完晚膳,程南枝因為受傷很疲憊,早早洗漱歇下了。
......
另一邊。
覃明將南榮在州帶到地方後,趕緊安置好了他,再命人去打聽皇宮裡的事。
宅子裡尚有兩個信得過的老嬤嬤,覃明交代他們去庫房拿幾支人參,混著冬蟲夏草做藥膳備著,然後就回了房間守著南榮在州。
看著男人臉上的麵具,覃明伸手想摘下來,覺得沒了麵具應該會更舒服,但覃明一時間又不敢摘,最後就隻坐在床邊,無聲的唉聲歎氣。
外麵夜色漸深,漆黑吞沒一切,萬籟俱寂。
守在廚房的嬤嬤過來了,小心翼翼敲門,等覃明出去了,關心的問詢南榮在州怎麼樣了。
另一個嬤嬤也在。
這兩位都是先皇後還在時宮中伺候的。
先皇後去了後,鳳儀宮的宮人大部分都被皇帝處置了,這兩人命好,同其他人的屍身被運出宮丟到亂葬崗時還留了一口氣,被人救了,但也毀了容,身子留下病根,常年病重。
宮外生計艱難,特彆兩位嬤嬤又怕被發現,不敢過多露麵,隻做些微末活計,卻連藥都買不起,沒兩年到彌留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