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眉頭擰起,“我竟才知,你時日無多......為什麼?”
南榮在州眼簾微垂,遮住眼底的一片深邃的晦暗。他沒有出聲,也沒有再看程南枝,叫人完全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
程南枝就謔地起身,“如果你不說實話,那你我也沒有必要繼續合作下去了,這樁婚事,我會立馬想辦法解決......”
突然,她垂在身側的手被抓住。
程南枝的話也頓住,低頭,目光隨著那隻勁直修長的手往上攀,直到對上男人複雜至極的眸光,那裡麵似乎藏著難以觸及的鈍痛,叫人僅僅隻是看上一眼,就心尖震顫而心軟。
“......我告訴你。”
男人終於開口:“是因為我母後。”
程南枝無聲的看著她。
南榮在州動作極輕,拉程南枝坐下,他沒有用什麼力,但程南枝還是順著坐下了。
對麵的程玉川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沒開口,就被藺蘭酌和烏日圖一同按住肩膀坐下。兩人朝他使眼色,他氣悶的彆過臉去。
南榮在州看上去很平靜。他收回手,語氣淡淡。
“我入大理寺獄,是為了查二十多年的一起孤女入長安狀告我父皇,但還沒鬨大,所住客棧失火,她葬身於火海,一並也死了很多客棧客人的案子。”
“狀告你父皇??”幾人一時間懷疑自己聽到的。
南榮在州嗯了聲,“正是告我父皇,告他......欺騙良女,又殺人滅口數餘人,甚至圈禁數人供自己私/欲等罪名。”
“這......”程南枝覺得有點耳熟,怎麼和齊帝的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