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南榮在州看了看自己那隻作夜才中過毒的手。
他話音裡有一絲彆人難以理解的自嘲。
“我一直以為,母後隻是知道了部分隱情,緊接著知道了那人死去,才堅持要查清楚真相,就有了這期案子的立宗。隻是她那時已經退居後宮,手中曾陪父皇廝殺過的權勢都沒了,抵抗不過父皇,才最終沒能得到真相,鬱鬱而終。”
“可作夜在大理寺獄,我借機看到了那案子所存的證物,是一隻我 母後的鳳釵。這說明她去過那客棧,那孤女臨死前,她們見過麵,母後早就知道了所有。”
這一番信息量不可謂之不大,聽的幾人呆住。
程南枝遲疑的說:“所以你母後怨恨你父皇,她逝前那兩年,她和你父皇才邊成那樣,臨死前又想殺你的父皇?”
“是的。”南榮在州說:“她也恨我。她臨終前那段時日,我很少見她,也很少得到她的目光,因為我是她和仇人生下的兒子。”
父皇和母後。
他們恨對方,又奈何不了對方,僵持中,那份經年累月的恨意便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是他們隻要看一眼就會痛苦,難以接受的存在。
聽到這,幾人麵麵相覷著你看我我看你,程玉川一時間都生不起氣了。
“那個......”
程玉川摸了摸鼻子,方要說話,南榮在州又語出驚人。
“我身上確實深中蠱毒,危在旦夕。這是我父皇下的,一直以來我也確信,因為當初我就是在母後薨逝後,喝了他遞過來的參湯後,才中毒的。”
“然而直到昨天,我才明白,這原來是母後要下給我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