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裡間朕響起應聲,是道蒼老的聲音。
隔斷的簾子被撩開,果真出來個頭發花白,腰背微微佝僂,慈眉善目的老者。
看到烏日圖,老者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指指一旁的桌椅讓坐下看診,他溫聲問:“這位姑娘,是有哪兒不舒服?”
烏日圖帶著幕笠,對方看不到她的樣貌。
她過去落座老者對麵,道:“不問診,想問老人家打聽個人。”
“姑娘請說,家裡誰走丟了呀?”老者是個熱心腸的,很有耐心。
“郎束。”烏日圖低聲說。
老者臉色微凝,他仍然笑著:“這位姑娘,老夫沒聽說你說的人呀,沒辦法幫到你呢,不然你去彆的地方問問?”
烏日圖抬起頭,單手撩開紗簾露出自己眉眼,她直言:“郎束是我的師父,我叫烏日圖,北齊青州人。”
老者頓時不說話了,緊緊盯著烏日圖。
烏日圖道:“我看到外麵您這牌匾上有我師父留下的永辰花,師父以前告訴過我,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有它的地方。因為有它的人,是師父可以信得過的朋友。”
“我要見我師父。”
“先前我以為他死了,可這些時日的見聞又告訴我,他或許還尚在。如果想找他,我相信您應該比我更有辦法讓他收到消息,來南蜀長安城。”
烏日圖似乎引引咬牙,她看到桌上一旁有紙筆,就拿過來,在上麵寫了親筆信。
“如果我師父收到消息真的來了,您將這個給他看,我會確定是我,也知道該去哪兒找我的。”
說完,烏日圖便起身,乾脆利落的要離開。
就在這時,老者突然問。
“除了師徒,你還是郎束的什麼人?”
烏日圖頓住,回頭有些不解的說:“師父就是師父,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