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束忽然抬手按了牆上某個位置,那暗道口便又合上,暗道裡陷入黑暗,格隔絕了上方完全的塌陷。
不過郎束從懷中拿出了支火折子吹亮,勉強夠視物。
有些昏暗的眸光映照著他俊雅又有些蒼白的麵龐,他徑直看著南榮在州,隨即走到他麵前,說:“從這條暗道出去,外麵應該是你父皇在等著。到時你不必說認識我,我會說是受你母後所托照料你,不忍見你死在這兒才來。而後的,你就不用管了。”
南榮在州看著他:“父皇會怎麼對你?”
“那與你無關。”郎束道。
“不行!”烏日圖急忙拉住他,“師父,狗皇帝肯定不會讓你好的!我們再想想辦法,難不成狗皇帝還一定要帶走你嗎?!”
郎束麵對她多了些溫和:“他會的。”
“他帶不走你!”程玉川突然開口,他猛地上前,道:“就說你是我北齊帶進來的人!”
郎束微微轉頭,但沒有看著他,道:“進入皇陵前,帶來的人都已有定數。”
“可是發生坍塌了,我們的人現在不全,誰知道活了誰?”程南枝這時說,“先生,你可以假扮成我們的人,當不認識狗皇帝。”
“沒用的,父皇應該見過他。”南榮在州寒聲說。
程南枝沉吟片刻,忽然說:“那帶上人皮麵具不就行了。”
幾人:“??”
哪來的人皮麵具?
程南枝翻了翻寬大的袖子,從裡麵掏出一個小盒子,她打開,“這是上次我半夜出去的時候,讓烏日圖給我做的人皮麵具,我還沒有扔呢。”
這次她擔心狗皇帝下手,也不知道怎麼應對,就感覺有用的都帶上了。
她叫覃明,“你們找個身量相似的,把身上衣服脫下外衣來給他。剩下的,幾個也脫掉,另外的劃爛衣服,都弄的狼狽點,這樣他就顯不出特彆來了,也不會太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