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來,程玉川還是坐在那兒,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撐在桌上支著腦袋看他。
郎束腳步頓都沒頓,走到架子,將最後一點藥材翻好。
程玉川先耐不住了,他道:“你就沒有話要說嗎?”
程玉川很生氣。
這幾日來,除了南榮在州和才能他們的事,郎束從不主動對他吭一聲!
對著烏日圖和回春堂的老頭就脾氣好,對他就冷著臉!
不知道的,還以為被騙的人其實是他郎束!
“夜已深了,你該回去了。程小姐現在身邊應該需要人,她也不能出事。”郎束說,弄好藥材後,轉身就要進屋。
程玉川火氣噌的躥高,猛然起身箭步閃身到門口,擋住郎束進屋。
郎束麵色還是不冷不淡的,平靜的看著程玉川。
程玉川一下子消了火氣,但開口還是撐著氣性:“拜托,被騙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憑什麼這麼給我甩冷臉?我又沒有對不起你!”
“我沒有,”郎束話音沒有起伏,“你也可以不看,沒有人逼你在這兒。”
“我......”
程玉川瞪圓雙眼,想發火又不舍得,突然被一股無力籠罩,他猛地轉身,一拳砸在了牆上。
牆麵開裂了幾道縫,程玉川手背骨節也被磨出了血,那細微的刺痛讓他緊繃的肩膀耷拉下來。
郎束眸光一動,眉頭微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