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若有所思:“所以陛下是從頭到尾知道了?”

“長樂縣主,您又在胡言了。”楊公公歎氣,“看來春望樓那夜,您確實受到了驚嚇。不若這樣,老奴回去便撂牌子請太醫給縣主診治一番。”

“不必,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了。”

程南枝道。

楊公公微笑道:“那就好。”

“但本縣主要提醒公公一點,”程南枝意味深長,“如果公公真的沒有在北齊先皇身邊服侍過,那應當是不曉得先皇從前才即位時,是如何坐穩那把椅子的。”

楊公公神色如常。

然而緊接著他聽到程南枝的話,就笑不出來了。

“北齊眾所周知,先皇生前不待見新君,那為何會突然待見,也許是因為新君也習得了先皇當年的半點風姿。亦或者,是新君身邊的人習得。”

她再次起身走到楊公公麵前,拍了拍楊公公的肩膀,意味不明。

“楊公公,下次在我麵前,可是要收著些心中所想,不要想些不該想的。否則,很容易暴露呢。”

楊公公猛地抬頭,探底有驚疑和難以置信。

程南枝卻沒再看他了,轉過身去,道:“當然了,本縣主還是敬重公公的,所以想閒聊幾句。若公公不需要這份敬重,那便另當彆論了。”

“公公好好想一想吧。”

程南枝說完就叫外麵的烏日圖,讓她送楊公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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