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你。”程南枝搖頭說,“我七歲那年出事,是意外。當時是我自己同平寧出去玩,又同她走丟的,怪不得任何人,又怎麼能怪你。所以你不必隨便往身上攬。”
她猶豫了下,抬頭看向齊玄英,補了一句:“我待你如待平寧,沒有緣由,同什麼都無關。”
所以不必再多想。
不管如何,不論再努力尋合種緣故,都改變不了結果。
齊玄英眼底的希翼徹底被抹去。然而他沉默片刻,還是艱難的開了口:“不,我確實要跟你說一聲抱歉。其實你七歲那年出事......有我的一份原因在。”
程南枝驚訝的看他。
齊玄英卻不敢看她,低垂目光道:“當時你與平寧偷溜出府,瞞著府中的人,也瞞著我,可實際上我......很快就發現了。然後我帶嬤嬤出府去尋你們,沒有尋到平寧,反倒先尋到了你。當時你已經與平寧不在一處了。”
“見到你後,我......我斥責你與平寧偷偷出府,身邊也不帶多少人跟著你們,同你說著說著......便吵了起來,不歡而散。”
程南枝意外。
還有這麼一遭?
當年之事,程南枝已經不記得了,也不記得齊玄英說的這些,她麵上都是陌生的茫然。
齊玄英卻沒法讓自己忘記,他啞聲道:“那是我同你第一次吵架,也是那次吵架,你說不要我管你,我也來了氣性,沒有將你帶回府中,任你去亂逛,也不許嬤嬤跟著......”
“我本來想過會兒再去尋你,可當我要再尋你時,你已經不見了。”
“再後來,我就隻找到了平寧。”
“等終於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出事了......”
齊玄英說完這些,越發不敢看程南枝。
“當時你重病,父王和母妃都很是擔心,大發雷霆罰了跟丟你的下人們。我......我那時也被嚇到了,不敢說出來,嬤嬤們也勸我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