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我是在利用他。
所以在他拿回裸·照和視頻之後,我便歸還六萬塊,想甩手不乾,所以才會突然發那麼大的火氣。
他說過他最討厭彆人算計他。
轉了轉手裡的鉛筆,我正想給宗政烈打個電話解釋一下,一條匿名短信突然發了進來。
點開掃了一眼,我的臉色頓時變了。
我合上文件夾,跑進廚房問我媽我弟今天是不是考試。
我媽點頭,說我弟今天有個重要考試,具體考啥她不知道,一大早的,我弟就走了。
我一聽就慌了,趕緊披了件外套往外跑。
剛才那條短信裡說,他們把我弟挾持了,如果我現在不去指定地點,他們就一直困著我弟,不讓他參加考試。
距離我弟下一場考試還有半個小時,老胡同離那兒有點遠。
最近不順心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我打不上車,急得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我沒辦法了,隻得繞遠路坐地鐵。
上了地鐵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我給我弟打電話,關機。
我急的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之際,我鬼使神差的就給宗政烈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不等他開口就趕緊把我弟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問他能不能在離宗政集團很近的那個地鐵口接我一下,送我過去。
說完我就後悔了。
宗政烈現在忙的焦頭爛額的,我還給他添麻煩。
正打算改主意,卻聽他道:“地址!”
我反應了一下,趕緊把短信裡的地址和地鐵口的地址都跟他說了一遍。
“彆慌,等我。”
沒什麼語氣的四個字,卻突然像是炎夏遇空調,一股子心安突然就吹進了我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