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烈沒留下來過夜,換了衣服便拿著我的設計圖紙離開了。
我本來很累,打算在酒店裡過夜,想到我弟,我便又拖著一身疲憊回了老胡同。
接下來的三天裡,宗政烈都沒有聯係我,我也沒有再收到過匿名短信。
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
按道理說,王遠明已經收到法院的傳票了,可他這些天卻根本沒有聯係過我,反而還心情極好的在朋友圈更新了不少他跟李茜去海城迪士尼玩的照片和小視頻。
我閒得無聊,又分彆設計了一款耳環和一款項鏈。
第四天早上,天還沒亮,徐凱就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已經等在門外,讓我趕緊收拾妥當帶上身份證出門。
我聽他語氣不善,也不敢耽擱,匆匆收拾好便出了門。
車上隻有徐凱一個人,他徑直拉著我就往機場走。
我見他神色不大對,試探的問了下他,誰知他直接給了我一個鄙夷的眼神:“白小姐,你知道設計界最忌諱什麼嗎?烈爺這次可被你坑慘了!”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再想深問,他卻不理我了。
一頭霧水的跟著他飛到海城,剛從出口出來,就看到宗政烈戴著一副墨鏡倚在一根大理石柱子上往這邊看。
海城天氣暖和,宗政烈穿著一件黑襯衫,襯衫領口微敞,鎖骨半露,透出幾分野性。
剛走到他跟前,他就突然揚起一個文件夾,直接摔在了我頭上。
我躲了一下,沒接住,設計圖紙跟資料頓時散了一地。
“白子悠,為了報複你丈夫,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我都敢利用!”
“我收回之前說你蠢的話,連抄襲都能如此理直氣壯的女人,真是侮辱了‘蠢’這個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