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我眸光一閃,趕緊在我的草稿裡翻了翻。
找出其中一張半成品設計圖來,我激動道:“王遠明抄襲的是我定稿前的設計圖,那個暗扣我原本是想在藍寶石那麵設計一個能放照片的暗槽,但又覺得創意重複顯得累贅,便在定稿時去掉了,沒想到他還留著!”
重點是,因為當時我隻是臨時突發奇想,所以並沒有標明暗扣的創意與作用,而王遠明誤以為那個暗扣也是戒指的裝飾之一,不僅照抄不說還沒有發揮出暗扣的作用,純粹把暗扣當成了擺設。
難怪宗政烈會突然信了我,原來是做過了詳細的對比。
作品是我設計的,我都沒有發現不同,他卻發現了,可謂心細如發。
宗政烈頷首,問我還記不記得醫院裡他被追殺的事情。
我一聽臉色就變了,醫院那件事情是我的噩夢,每每想到我便會不寒而栗。
他掃了我一眼,說這次的事情並不是隻有抄襲那麼簡單。
我嚇了一跳,問他是不是我連累他了。
正巧遇到紅燈,宗政烈將車停下,而後扭頭看向了我。
路燈透過擋風玻璃投射進來,宗政烈臉色沉沉的,顯得他那雙眼睛愈發深邃。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我艱難的咽了下口水,結巴道:“我,我知道我這些日子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但我真的不知道居然會牽扯出醫院那件事,我......”
他抬手打斷我的話,眉頭微挑,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你很怕我。”
我腹誹,能不怕嗎?好幾次都差點被你給掐死,上次還差點被你給淹死呢。
縮了縮脖子,我訕訕的朝著他笑了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