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沒有意識到,這個事實對我的打擊竟然勝過了那句二婚女人。
鄭家榆先去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身宗政烈的衣服下樓來。
我坐在沙發上,指甲無意識摳著手指頭,腦子裡空空蕩蕩的,盯著茶幾上放著的茶杯發了好一會兒呆。
直到鄭家榆拍了我肩膀一下,我才猛地回過神來,尷尬的朝著他笑了一下。
鄭家榆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張嘴正欲說話,卻好似突然看到了什麼臉色微變:“你的手指頭出血了,凱子,來個創可貼!”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這才感受到手指上的疼痛。
指甲上方的肉被我摳掉了一大塊,潺潺的往外冒血,染紅了指甲我都不知道。
心裡突然就慌亂了幾下,我接過創可貼正欲貼上,一隻略有些粗糙的大手便先我一步握住了我的大手。
我一抬頭,便撞入了一雙暗邃的星眸。
心跳驟然漏了幾拍,我本能的縮回手,撕開創可貼便倉惶貼好,蜷縮起了手指,放在了身側。
我不敢再看那雙眼睛,用勁兒掐了下手心才好不容易平複了這種詭異的情緒,笑道:“我沒事,剛才在想王遠明的事情走神了,一不小心就摳破了。”
宗政烈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他手指微動,搓了搓手心便重新插回了褲兜裡。
他站在沙發的側邊,高大的身影宛若沉悶的山,不發一言便足以氣勢雄烈,震懾整場。
“愛極了才會恨極了,你對你丈夫的感情倒是挺深。”
宗政烈嗤笑了一聲,說話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轉身,他不等我有所回應,便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