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手摟著他的脖子,一個彈跳便自然而又熟練的盤在了他的身上,牢牢的抱住了他。
宗政烈笑得愈發璀璨,長臂摟抱著她防止她掉下去,抱緊她便帶著徐凱往遠處的飯店裡走去。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所在的方向,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飯店的門內,我才終於眨了眨乾澀的眼睛,茫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水杯無意識的放在了桌沿,一個不穩便打翻在了地上,濺濕了我的鞋。
杯子碎裂的聲音驟然將我的神思拉扯回來,我低頭看了眼濕漉漉的腳背,眼眶發澀的同時揚唇就嗤笑了一聲。
剛才那個撲進宗政烈懷裡的女人我見過,就是前晚我在次臥裡見到的那個穿著學士服的女人。
她雖然比照片裡成熟了不少,可笑起來的樣子還是那樣美豔。
腦子裡瞬間掠過了無數的想法,到最後全部都化作了空白。
我靠在椅背上,無視收拾殘渣的服務員,呆呆的盯著窗外的風景看。
好一會兒,直到柳一萱笑著坐在了我的對麵,我才斂去臉上的蒼白,重新掛上了笑容。
柳一萱上來就遞過來一個打開的錦盒,將裡麵的藍寶石拿給我看。
她說這是她昨天在拍賣會上拍到的好東西,希望用在我為她設計的那款戒指上,問我成色怎麼樣,值不值她昨天花出去的那個巨額數字。
我接過柳一萱遞給我的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麵前這顆碩大的藍寶石。
透過陽光看著上麵散發出來的宛若深海般的深邃火彩,再看柳一萱眼底迸發出來的光芒,我突然就很受鼓舞。
柳一萱失去了深愛的丈夫,依舊活的如此生機勃發,我一個情婦看到金主跟彆的女人來往,有什麼好難過的,一場金錢交易罷了,難過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