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這筆錢是乾淨的,是我用雙手賺來的,而不是靠身體或是尊嚴換來的施舍。
捂著臉,我無聲的哭泣。
宗政烈坐在我身側,緩緩伸手,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裡。
他胸膛寬闊,給人濃厚的安全感。
我抱緊他的腰,聞著他身上的淡淡香氣,有些忍不住的試探道:“宗政烈,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發現我愛上了你,你是不是會毫不猶豫的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
“是。”他毫不猶豫,聲音很輕卻宛若洪鐘,在我的心口敲響。
心裡那絲飄渺的希望頓時破碎。
我真可笑,竟然還期盼著他能夠對我有那麼一絲淩駕於交易關係之外的情感。
我點點頭:“你放心,我就是開個玩笑,我絕對不會愛上你,也永遠不會成為你的困擾。”
這句話我是說給他聽的,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他沉默了,直到我從他的懷裡離開,他才沉沉的說了個好字。
那天晚上,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卻是背對背睡的。
床很大,我們各自占著一個邊,好似商量好似的,誰也沒有主動靠近誰,中間隔著很寬的距離,就好似一道灌滿岩漿的溝壑,永遠難以逾越。
第二天一早,鄭家榆就來了。
他在門外吵吵嚷嚷的,硬生生把我吵醒了。
時間還很早,宗政烈卻已經不在床上了。
我看著床邊睡過人的痕跡,探手摸了摸。
冰涼一片,他大概早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