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這麼點小事都哭成這樣,沒出息。”
鄭家榆遞給我幾顆口香糖:“你老實告訴哥哥,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我死鴨子嘴硬,不承認。
鄭家榆笑,說我不承認沒關係,他也不稀罕知道。
他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翹著二郎腿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歡他,我呢,隻想告訴你一句話,遇到事兒彆隻相信耳朵和眼睛,要多用這兒想想。”
他夾著煙的手指點了點我的腦袋,起身拉著我朝著車邊走,說他要送我回去。
我不樂意,他說大晚上的我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我死了是小事,他的律師費不能沒人給。
我被他逗笑了,上了車。
一路上,他都沒說話,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眼神悠遠。
到了老胡同,他幫我打開車門,突然道:“小白,哥哥告訴你,遇事兒彆著急,反正你現在跟著那小子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既然選擇當個情婦,那你就要學會打心底裡接受自己這個社會角色,並且學會利用它,那些有的沒的,在你沒有能力解決之前,不需要考慮,時間會告訴你一切,想再多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實打實的去提升自己的能力。”
“記住,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永遠由強者製定。”
他寬厚的手掌拍了拍我的後背,目送我回家。
老胡同昏暗幽深,我裹著衣服前行,思索著他的話。
走到門口,我豁然開朗,扭頭便遠遠的朝著他喊了聲謝謝。
他朝著我擺擺手,笑著說了句傻丫頭。
鄭家榆是個比宗政烈年長的大叔,總是喊宗政烈那小子。
他總是給人一種看破紅塵的灑脫,今時今刻,在我痛苦迷茫之際,為我指點迷津,重新給了我繼續前行的方向和勇氣。
明天的太陽升起,又將會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