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了下手表,八點零三分。
宗政烈很守時,這意味著他最起碼聽到了三分鐘的對話聲。
手心裡控製不住的生出了一絲細汗,雖然我剛才說的是大實話,但我還是本能的害怕。
宗政烈可不是莫妃。
我在宗政烈麵前,反抗力甚至還不如莫妃剛才的表現。
她至少還敢對我破口大罵,而我隻有逆來順受的份兒。
繃著臉,我沒說話。
宗政烈陰戾的掃了我一眼,將莫妃抱起來便走出了臥室。
門嘭的一聲關上,我掐了掐手心,伸手把浴室門反鎖,反身靠在了門上。
冰涼的觸感頓時布滿了我的後背,我呆呆的盯著浴室裡的瓷磚,勾唇苦笑了一聲。
沒有喜歡上他之前,這種情況頂多會讓我害怕,忍忍也就過去了。
而現在,我除了害怕,更多的是難受。
心口陣陣泛痛,一遍遍的提醒著我愛而不得的殘忍現實。
因為喜歡,所以在乎他的一舉一動。
他偏心莫妃,他沒有指責莫妃的行為卻用殺千刀的眼神看我。
他的西裝裹在了莫妃的身上,為她保留了尊嚴,卻從來沒有對我有過任何的表示。
哪怕隻是一個眼神。
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在他的心裡,除了利用價值,沒有一丁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