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榆開車,我蜷縮在宗政烈的腿上,腦子暈乎乎的,理不清頭緒。
車穩穩的開著,有力的手臂環著我的腰,一點一點收緊。
終於,他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抬起來,眯眼瞧我。
鄭家榆透過後視鏡看我們,漫不經心道:“你倒不如趁著她醉酒,問問她真心話,老是猜來猜去的有什麼意思。”
宗政烈微抬手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睫毛,弄得我癢癢的。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問我:“你喜歡待在宗政烈的身邊嗎?”
鄭家榆笑:“你這是問的什麼破問題,小子,別不承認,這丫頭在你心裡的分量是不是要比你其他女人都重的多?”
“這他媽都快兩個月了,你說說你都遷就她多少回了?你掰著指頭數數。”
宗政烈擰眉:“她才華卓越,與其讓明珠蒙塵,不如為我所用,各取所需。”
“得,您可真會自欺欺人,這理由沒毛病。”
他們倆的對話聲很高,窗戶微敞著,吹的我隱約清醒了幾分。
尤其是宗政烈最後那句話,我聽得十分清晰。
果真跟我和古慕霖得出的結論一樣。
他不僅當我是玩物,更當是我棋子。
各取所需,嗬。
的確,當初我跟著他,不就是為了借他的手改寫我悲慘的人生嗎?
如果我沒有價值,他又怎麼會祝我一臂之力,畢竟我們素味平生,也就幾麵之緣。
腦子裡勸說著自己,心裡卻難以控製的難受。
我裝作依舊醉酒的模樣,含含糊糊的回答他的問題:“不喜歡,我做夢都想離開他,撿起我被踩碎的尊嚴,重新開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