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烈一邊嫻熟的開車,一邊給徐凱打電話讓他處理交警的事情。
他做事雷厲風行,有條不絮。
還沒到醫院,已經將醫院的醫生聯係好了。
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宗政烈為我著急,關心我。
他頭上的洗發露泡沫已經因為水分的蒸發漸漸消失了,整個過程,都被我看在了眼裡。
快到冬天了,天氣變冷。
他光著腿穿著睡袍,腳上遝拉著一雙踩了鞋跟的皮鞋,外套歪著穿在身上,哪裡還有平日裡一絲不苟的模樣。
胃劇烈的疼著,可我的心卻有點暖。
下了車,他徑直抱著我就往醫院裡衝,甚至連車鑰匙都沒有拔。
我急得揪他的衣服提醒他,他皺著眉頭,冷厲的瞪向我:“閉嘴!命重要還是車重要?”
心湖一陣震蕩,我緊緊攥著他的衣服,這些日子一次次壓下去的情愫抽芽生根,破土而出。
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裡,我聽著他跳的很快的有力心跳,突然就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我突然就想像現在這樣,無名無份的,跟著他一輩子。
哪怕在他的心裡我們之間隻有利益,沒有感情,我也願意遵從自己的內心,違背世俗綱倫一次,為他瘋狂一次。
那時候,我疼得真的以為自己快死了。
心裡冒出來的想法,都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瘋狂念想。
躺在擔架車上,我眼睛緊緊跟隨著那個跟著擔架車跑的男人,看著他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對他的愛意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
急救室的門哐當一聲關上了,他被關在了外麵。
我隱約聽到他喊了我一聲子悠,挺動聽。
我笑了下,終於扛不住劇痛,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