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我嘭的關上了樓門。
門關上,我臉上的不耐頓時消散了個乾淨。
情不自禁的走到門口,我透過貓眼看他。
一直到他發動車離開,我才終於收回了視線。
失落的低下頭,我心裡一陣不好受。
不過就是幾句叮囑罷了,就令我忍不住軟了心。
他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讓我消氣,再沒有一丁點像樣的骨氣。
擔心我媽看出我的情緒有恙,我出門去把支票兌了,存進銀行卡,這才回了家。
我弟上學不在,我媽正在客廳裡縫衣服看電視。
家裡似乎有人來過,茶幾旁邊放著許多個精致的禮盒,都是我媽愛吃的。
我放下包幫我媽擇菜,問她誰來過。
我媽縫衣服的動作頓了下,抬手理了理碎發說來了個以前她工廠裡一起打工的老鄉,在北城旅遊,就順便過來坐了坐,看了看她。
說完她就拿出一個紅彤彤的證書給我看,喜滋滋的說這是我弟昨天辯論賽得的,他們隊得了冠軍,我弟得了一個最佳辯手的證書,還領回來一千塊獎金。
我一聽就很高興,就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閒聊了一會兒,我見我媽縫的是我弟三年前買的一件外套,不由就有些心酸。
拿出銀行卡,我塞給我媽,將我又拿了設計費的事情告訴她:“媽,我現在很能賺錢的,這些錢你拿著,給自己和小歐添置點東西,剩下的錢你攢著,等攢夠了,咱們就買自己的大房子住。”
我媽眼睛發亮,拉著我的手不停的誇宗政烈,說他不僅對我好,還懂得培養我,說我能遇到他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臉上笑著,心裡卻有點酸。
我多希望我跟宗政烈是我媽所認為的關係。
可惜,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