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烈對白子悠有意思,除非明天是世界末日。
我在心裡唾棄自己,朝著鄭家榆擺擺手:“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能行,今天謝謝你呀,鄭哥。”
鄭家榆一擺手:“得了吧,快彆謝我了,我還想多活兩天呢,不過這個哥倒是叫的我挺舒坦。”
鄭家榆拍了拍我的肩膀,快步便追上了宗政烈。
隱約間,我聽到鄭家榆不停的在說宗政烈慫,說他明明就是對我有意思還死鴨子嘴硬。
我心裡咯噔了下,下意識豎起了耳朵,等待著宗政烈的回答。
宗政烈臉色很臭,側頭看了我一眼,嫌惡道:“彆他媽墨跡了,實話告訴你,就算這世上隻剩她一個女人,老子都不會喜歡她。”
一字一句,格外的清晰。
我聽在耳裡,疼在心裡。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他們上了車,轟然離開,我才終於顫了顫睫毛,垂下了眼皮。
一直繃著的眼淚唰的滾落下來,我嘴唇發抖,心一抽一抽的疼。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宗政烈是不會喜歡我的。
他之所以非要將我留在身邊,不過是因為還沒有找到比我更有利用價值的人罷了。
我深信,假如某天出現了一個能夠代替我的女人,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踢開我,啟用新人。
腦子是理智的,可心卻是感性的。
所有的疼痛如潮水般湧出,令我淚流滿麵。
將車送到維修廠,我紅腫著眼睛找了幾家裝修公司對比了一下價錢,一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我才拖著滿身的疲憊往家裡走。
快立冬了,空氣中透著絲絲清冷。
正是下班的時候,路上都是跟我一樣疲憊的人。
燈火闌珊,車流如龍。
我坐在公交車裡,看著窗外繁華的街景,腦子裡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