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口,我哇的尖叫了一聲。
叫聲的尾音還沒揚起,迎麵就撲來一股子森冷的氣勢,緊跟著,我整個人就被一個高大的身軀壓在了牆上。
胸口擠著胸口,我踮著腳尖貼著牆,幾乎忘了呼吸。
灼熱的氣息一下又一下的捧在我的頭頂,我什麼都看不到,想掙紮,雙手手腕卻被按在了頭頂,被一隻大手緊緊禁錮著。
恐懼感漸漸從腳板底爬上來,我剛想說話,幾滴冰冷的水珠就砸在了我的臉上。
身子一抖,我腦子裡突然就腦補出了第一次見宗政烈時的場景來。
那天他身上有很多血,尤其是頭上。
“宗政烈,宗政烈,你乾什麼,你放開我。”
即便是看不到,我也知道,擠著我的人是他。
“白子悠,你告訴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就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嗯?”
宗政烈的聲音很冷很冷,冷的令人打牙顫。
“告訴我,現在幾點了。”
捏著我手腕的手指越收越緊,疼得我手腕發麻。
可我顧不得疼了,因為我太害怕了。
此時的宗政烈就像是一匹凶狠的狼王,而我就如同一隻斷了腿的兔子,他尖利的爪牙足以將我撕成碎片。
我哆嗦著嗓音,道:“十二點了。”
“看來你是掐著點回來的,吊我胃口好玩嗎?”
宗政烈抬起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我的嘴唇,然後是下巴,最後是脖子。
渾身的汗毛根根立起,我不停的滾動著喉頭,好半天才沒底氣的說:“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他突然笑了,笑的特彆好聽。
而後,啪的一聲,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