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係睡衣帶子,一邊三步並作兩步的上樓。
很快,樓上就傳來嘭的一聲關門聲,震得房子都好像抖了抖。
我跌趴在毯子上,看著空蕩蕩的樓梯,好一會兒,才緩緩撐著手肘站了起來。
我勾唇冷笑了一聲,抬步便上了樓,進了次臥。
洗澡的時候,我哭了。
拍賣會結束以後,我就下定決心要離開他。
那時候我雖然下定了決心,可我心裡始終都對他抱有一絲留戀。
可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他對我的侮辱與踐踏。
尤其是那句咬牙切齒的賤骨頭,更令我如墜冰窟,絕望透頂。
濕漉漉的躺在床上,我沒有蓋被子,也沒有開燈,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薄紗窗簾外透進絲絲陽光來,我才終於翻了個身,從床上下了地。
穿好衣服,我紮起頭發,在宗政烈上班之前下了樓。
客廳裡的煙味兒很重,空氣中隱約還彌漫著淡淡的青白色煙霧。
經過茶幾的時候,我特地掃了眼煙灰缸。
裡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又看了眼垃圾簍,有人倒過垃圾,已經換上了新的垃圾袋。
神色微滯,我收回目光,在宗政烈上班前出了門。
彆墅區難打車,我徒步走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了地鐵口。
一晚上沒睡,我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可我卻坐過了站。
反複倒了好幾趟車,我一直從早上折騰到中午,才終於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