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囈語道:“彆走,留在我的身邊......”
心突然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狠狠的抖了一下。
我僵著身子,心慌意亂的將他的手拿開。
誰知他卻摟的更緊了幾分,好似要將我揉進身體裡一般。
身貼著身,感受著他滾燙的體溫,我歎了口氣,輕輕道:“我不走,你鬆開我,我去給你拿藥。”
他燒的太嚴重了,再這麼燒下去得出事兒。
好一會兒,他才漸漸鬆開了手臂。
我趁機鑽出去,找了幾床被子給他蓋上,又翻了翻藥箱。
找好退燒藥,我端著水杯站在床邊,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給他喂藥了。
想來想去,似乎隻有電視劇裡教的那種辦法了。
皺眉,我捏開他的嘴,將藥塞進去,又喝了一大口水,嘴對嘴的喂了過去。
好不容易把藥衝下去,我鬆了口氣,剛要起身,他便突然抬起胳膊,再次將我摟進了懷裡。
一個翻身,我便被他和厚厚的被子壓在了床上。
急促的呼出幾口氣,我掙紮了好幾下,一動不動。
看著他睡的沉穩的樣子,我擔心吵醒他,索性就放鬆了身體。
大概這些天失眠太嚴重了,挨著他,我竟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我隱約意識到自己在宗政烈家,打了個激靈就突然驚醒了。
猛地睜開眼睛,入目就是一雙暗沉沉的眼睛。
天已經黑了,臥室裡隻亮著一盞小夜燈。
宗政烈依舊保持著裹著被子壓在我身上的姿勢,隻是他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