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頓時怦怦怦的急跳起來,我心慌意亂的坐在他的腿上,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幫我擦著下眼瞼上暈染的眼線液,淡淡道:“可有時候又倔得像頭小母驢。”
果然,他還是那個毒舌的宗政烈。
一盆冷水澆下來,我躲開他的手,恢複了正色,問他能不能不搬到彆墅去住。
人家夫妻同住,我搬過去算是怎麼回事。
“不能。”宗政烈一口否決。
“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我支付了你酬勞,你就有義務聽我的安排,你說對不對,白秘書。”
他特地將“白秘書”三個字咬的很重,提醒我的職責與義務。
我皺緊眉頭,問他就一點都不在乎藍思妤的感受嗎?
宗政烈臉色微涼,眼底暗沉一片,我看不懂其中的情緒。
約莫過了五秒鐘,他伸手按下內線電話,讓徐凱送飯進來。
他將我抱進休息室,摟著我躺在床上,問我這次的設計構思。
他在試圖岔開話題。
窩在他的懷裡,我想到今天藍思妤來找我說的那些話,忍不住道:“她很愛你,宗政烈,你既然娶了她,就該儘到一個丈夫的責任,我知道你跟王遠明不一樣,你該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的。”
“然後呢?勸我放你離開?”
他冷嗬了一聲,摟著我的手臂緊了幾分:“什麼是丈夫應儘的責任?什麼又是幸福美滿的家庭?衡量標準是什麼?你能具體羅列出來嗎?”
“白子悠,人跟人是不同的,主流思想並不能涵蓋全部人,總有人,活在自己定義的主流思想中,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
“你記住,你眼中的正確,在彆人眼裡,或許就是錯誤,站得角度不同,看到的世界也不同,但有一點對誰都適用,那就是聽從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