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尷尬與她這個正妻同住一個屋簷下,她則尷尬身為正妻,卻住次臥。
她握著門把手的手僵硬了好一會兒,才掖了下頭發道:“我來這兒取個東西,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跟著掖了下頭發,說烈總找我有點事兒,他這會兒正忙,我閒得無聊,想問她方不方便把書房借我用下。
我的話給了她作為女主人的尊嚴,她很高興,熱情的帶著我往書房走,還給我介紹了下書房裡的擺設用途。
其實這個書房我早就很熟悉了,可看著她極力在證明自己是女主人的言行舉止,我心中難免有幾分同情,便儘量配合著她,維護她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離開書房前,她又偷偷暗示了我離開宗政烈的事情。
目送她關上書房門,我坐在椅子上,拿著筆,心裡的負罪感與愧疚感越來越濃。
離開宗政烈的決心從未像此刻這樣濃重,哪怕超越他無情傷我的時候。
我加快了畫圖的速度,全神貫注的將精力投入進去,希望能儘早的結束這次的工作,以便離開他。
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我的良知與底線早就成了彆人利用我的木偶線,一次次被他們拉扯著在圈套裡兜圈,直到傷害了真正愛我的人都不自知。
不知不覺時間就晚了。
若不是宗政烈推開門走進來讓我去洗澡,我恐怕會在書房裡待一夜。
他已經洗過了,頭發半乾,身上懶散的穿著件睡袍。
我探頭看了眼次臥的門,問他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說他也在不在意自己妻子的感受了。
宗政烈眉頭微蹙,眼底劃過一抹複雜,什麼都沒說就將我夾在了臂彎,提起裝比基尼的袋子進了主臥。
就我丟進浴室,他倚在門口寒聲道:“不該你管的事情就彆多問,有些事兒,你不知道,對你隻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