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秒接,我還沒說話,他就說他嫌棄醫院裡太無聊,出院了,已經回了他租的公寓了,讓我彆到醫院白跑一趟。
馬路上汽笛聲嘈雜,古慕霖似乎聽到了,問我在哪兒。
我想了想,覺得古慕霖是因為我受傷的,貿然出院又沒人照顧,始終顯得我挺沒良心的,便問他要了個地址,打車趕了過去。
古慕霖租的公寓是單身公寓。
一室一廳,麵積不大,裝潢的倒是挺溫馨。
我進去的時候就見開放式廚房裡擺著不少切了一半的蔬菜,見古慕霖拖著受傷的身體要去繼續切,我趕緊讓他回屋躺著,進了廚房。
古慕霖樂嗬嗬的,說如果受傷就能得到我這樣的待遇,他寧願天天受傷。
我洗手的動作微頓,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古慕霖愛我,我愛宗政烈。
他愛而不得,我也愛而不得。
我理解他的感覺。
歎了口氣,我朝著他笑了笑,說他隻要喜歡,我有空就做飯給他吃。
我已經夠心塞的了,我不想讓古慕霖也心塞。
至少有一個人開心點吧。
古慕霖一聽就更開心了,抱了個抱枕就躺在了沙發裡,趴在扶手上看我做飯。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追著我的身影四處竄。
我突然就挺羨慕他的,至少他敢跟我表白,也敢如此毫不掩飾的用炙熱的眼神看我。
可我卻不敢這樣對宗政烈。
因為我知道,隻要他知道我愛他,我就會瞬間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