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醫院,我呆呆的坐在我弟的病床前,聽著各種儀器滴滴作響的聲音,視線凝在我弟蒼白的小臉上,整整一個下午都沒說話。
太陽漸漸西斜,晚霞染紅了天際。
夜幕一點一點降臨,萬家燈火接連亮起,月亮上崗,遠處隱約傳來一聲聲的炮響聲,隱約透出了絲絲年味。
吃晚飯的時候,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很多,放下碗和筷子,我跟我媽說:“媽,我打算把弟弟送到美國治療。”
我已經不信任國內的任何醫生了。
那是一條活生生的命,那是我親弟弟的命,我不能再這樣輕信彆人,當成兒戲了。
我媽一下子就急了,問我怎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病房裡隻有我和我媽,還有昏迷的我弟。
我起身,拉著我媽進了衛生間,反鎖上了門。
沉了沉心,我挑重點將我今天在超市裡聽到的話跟我媽說了一遍。
經曆了最近的這些事之後,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生你養你的父母,沒有誰天生就是欠你的,該對你善良,該對你好,也並不是誰都會感恩的,他們沒有傷害你就不錯了。
或許某天你無意中觸碰到了他的利益,即便你是無辜的,他們也會喪心病狂的通過傷害你,犧牲你的方式來成全自己。
因為他們很清楚,以他們的社會地位,你即便是知道了,也奈何不了他們,隻能啞巴吃黃連。
很不幸,我弟就成了所謂的犧牲品。
他是被我連累的。
我不會再讓他受到二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