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飯店走的路上,我整個人都很不安,心裡充滿了歉疚。
當初我弟住院,都是古慕霖陪著我跑前跑後,他為我做了那麼多,如今我卻要如此傷他。
可我又很清楚,長痛不如短痛,我不該再拖著他了,他應該去找屬於他的幸福。
在心裡糾結了半天,我到底還是挽著宗政烈的手臂進了飯店。
這個點飯店裡已經有不少人了,古慕霖選得是一家平價路邊小店,裡麵雜七雜八的,什麼人都有。
我心想宗政烈大概從來沒有來過這種低檔次的飯店,正打算讓他在外頭等著,彆勉強,畢竟他是個有潔癖的人。
誰知他根本就沒有半點異色,徑直進了飯店。
我心中不由對宗政烈刮目相看。
宗政烈外形條件極好,與生俱來的貴胄氣質又放在那裡,他剛進去,飯店裡就安靜了幾秒鐘。
就連女服務員都忘記上前招呼我們了。
我清咳了一聲,心中有點小虛榮的同時又有點失落。
我跟宗政烈之間的檔次,差的還真不是一丁點。
相比之下,我跟古慕霖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雖然古慕霖是古家的二少爺,可跟他一起出入各種大排檔,小飯館,從不會有現在這種格格不入,擔心這裡會汙染了對方眼睛的感覺。
視線在飯店裡掃了一圈,越過許多顆人頭才終於發現坐在角落裡看著窗外發呆的古慕霖。
飯店裡人很多,喧囂熱鬨,古慕霖安靜的坐在那裡,麵前的桌子上放著好幾瓶空了的啤酒和一個酒杯,沒有任何下酒菜,木質桌子顯得孤零零的,就如同他這個人。
心中突然就產生了濃鬱的愧疚感,我本能的就抽出了環著宗政烈手臂的手,輕輕的喊了他一聲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