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
鄭家榆敲門,問我在不在衛生間裡。
我沉了沉心,恢複了常態,開門出去。
鄭家榆上下打量著我,屈起手指就在我額頭的傷口上彈了一下。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問他是不是有病。
他笑,說看來我沒有傷到腦子,也沒有失憶。
我無語,說又不是演狗血偶像劇,玩什麼失憶梗。
挪回病床,我努力平靜著內心的波瀾,故作擔憂的掃了藍思妤一眼,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宗政烈坐在椅子上,依舊對我沒什麼好臉色。
鄭家榆倒是跟說書似的有模有樣的還原了一遍案情。
他說,昨晚我泡澡的時候睡著了,差點淹死不說,爬起來還狠狠摔了一跤,撞破了頭。
如果不是藍思妤起夜喝水,聽到了響動,我恐怕就失血過多死在彆墅裡了。
我說既然如此,藍思妤大可喊周媽或者宗政烈過來,又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那樣。
鄭家榆嗨了一聲,說昨晚宗政烈找他喝酒去了,周媽隻有白天在,昨晚隻有藍思妤在家。
他說藍思妤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流了很多血了,她怕救護車來了我已經失血過多了,就硬生生把我背上了車,送到了醫院。
鄭家榆說藍思妤有心臟病,根本沒辦法乾重活,更何況是背著我這麼高一個人。
背我的過程中她從台階上摔了下去,拖著一身狼狽把我送到醫院就倒下了。
幸虧搶救及時,不然她和我就都駕鶴西遊了。
我越聽越想冷笑。
問鄭家榆藍思妤還沒醒過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