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著手心,努力保持著笑容,刺道:“萬一是您不能生呢?難不成還要我去借個種?”
宗政烈的眼底迅速掀起了幽暗的浪潮,他唇角似有似無的勾起,冷哼:“實踐檢驗真理,你不要後悔。”
他話裡有話,威懾力十足。
我不服輸,挑釁道:“現在不後悔,過一會兒,保不齊就後悔了。”
我就是要逼著宗政烈離場,所以才會用男人最在乎的東西刺激他。
可宗政烈根本就不上套,他冷笑:“由不得你後悔。”
他極為狠戾的看了我一眼,攜著藍思妤便朝著舞池的方向走。
藍思妤死死攥著拳頭,看我的眼神幾乎要將我吃了。
刺激到了藍思妤就是一種變相的成功。
我換了杯酒,跟古慕霖去了休息區。
坐在沙發上,我收起臉上虛偽的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古慕霖碰了碰我的杯子,歎了口氣:“何必呢。”
“就為了解一時的氣?”
我捏緊杯柱,疲憊道:“你不懂,我恨她,所以一刻都不想讓她得意。”
“子悠,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叫做捧殺。”
他喝了口酒,道:“你隻有讓你的仇人站的越高,等他摔下來的時候,才會越痛越慘。”
“你不應該這麼密集的刺激她,時間久了,她對你的怨恨越積越多,你就難免會受傷。”
“而她,也會時刻對你有所防備,你想下手,就會很不容易。”
“所以,聽我一句勸,往後若是再遇到這種針對你的女人,最高明的辦法就是跟她做朋友,然後利用她對你的信任,操控她,玩弄她於股掌間。”
“這樣,等真相揭開的時候,她絕對會發瘋。”
古慕霖說的輕描淡寫的,我卻聽得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