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在做噩夢,害怕自己懷孕,害怕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叫藍思妤媽媽。
害怕骨肉分離,害怕自己生下女兒以後,宗政家會為了延續香火再讓我承受一次這樣的囚·禁生活,直到生下兒子為止。
漸漸的,縱然有專家天天跟進我的生活細節,我的臉色也越來越差,生物鐘紊亂,情緒起伏大,就連月·經也開始不調了。
終於,總統套房裡出現了心理醫生。
是宗政烈帶來的。
醫生告訴他,我這樣的心理狀態很難受孕,即便是懷孕了,恐怕也對胎兒不利。
勸他換一種柔和的方式對待我。
或許我放鬆了心情,會更容易受孕。
心理醫生離開了,連帶著那些個專家也走了。
偌大的總統套房裡隻剩下了我跟他。
我抱著膝蓋,坐在落地窗前,怔怔的看著窗外盎然的春意,看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車,沒有半點說話的欲·望。
三個月了,我隻見過宗政烈三麵。
這是第四麵。
以前看著他的那種臉紅心跳突然就像是死了一樣,再也沒了。
我已經不怕他了,我隻是害怕跟他上·床,對於他這個人,我失去了所有的情緒起伏。
宗政烈一直站在我的身後,他緊緊攥著拳頭,透過落地窗的倒映看我。
良久,他邁上前來,挨著我坐在了落地窗前。
他伸手,摟住了我的肩膀。
我任由他摟著,無喜也無悲。
他盯著我的表情看,看著看著,他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隻是瞬間,他就轉過頭去,以極快的速度站起身,嘭的一聲,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