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連綿,大海深邃壯闊,香蕉樹林成片連接,美的驚人。
可我依舊沒有心情去欣賞。
我滿心都惦念著帕爾瑪,一遍一遍的想著古慕霖的計劃。
宗政烈在海裡遊泳,我坐在海灘上戴著遮陽帽和墨鏡盯著波瀾壯闊的海麵發呆。
宗政烈訂的酒店擁有一片私人海灘,人很少,除了海浪聲跟鳥啼聲,便是風聲。
風鼓動著我的長裙,掀起的碎沙劃過我小腿上的肌·膚,海浪拍案而上,浸濕了我的腳丫和裙擺。
宗政烈從海裡鑽出來,曬黑的身材愈發顯得肌肉紋理清晰,健碩性感。
他隨意的將頭發擼到腦後,從海裡走上來,背對著陽光眯眼看我。
水珠自他的身上滾落,折射著瑩瑩光芒,我在他走過來之際,起身就往酒店裡返。
這些天,我經常躲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約臨近分彆,我就越不敢跟他在一起相處。
這些日子宗政烈太反常了,他突然就收起了暴戾的性情,變得安靜溫柔起來。
我不說話,他也不強求我說話,我沉默,他也沉默。
隻是他總是會陪著我,我在哪裡他就會出現在哪裡,然後很及時的遞給我任何我需要的東西,然後又回歸了安靜。
我們之間的氣氛太奇怪了,搞的我心裡總是怪怪的。
我甚至有種他在包容我,遷就我的錯覺。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在他刻薄無情的對待我的時候,我離開他的決心堅硬如磐石。
可他一旦軟下來,變得順我心的時候,我就會控製不住的動搖決心。
我忍不住就會生出一種再跟他處處試試的心態。
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隻是這次我才剛跑出去兩步,他便追上前來,驀地拉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