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我邁著堅定的腳步往門外走。
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輕鬆過,因為我突然就想明白了,自己到底應該去做什麼。
古慕霖在身後喊我的名字,我沒有回應,走出去,輕輕的帶上了門。
他不會丟下客戶來追我的。
我已經看明白了,他或許沒有古西元那樣下作,但他們是一類人,都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我寧願他跟宗政烈一樣,有一說一,利用就是利用,絕不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哄騙你,誘導你。
起風了,夏風熱烈,刮得人身體熱,心也熱。
我去銀行把保險櫃裡所有的設計圖都取出來,又給一張空卡裡存了七十萬。
傍晚的時候,古慕霖給我打電話。
我約他在我們常去的那家飯店見麵。
我到的時候古慕霖已經到了。
他坐在那裡,周圍的氣壓壓得低低的,顯然,他很生我的氣。
這次他沒有點啤酒,也沒有點菜,桌子上空空的,隻有他的一雙繃得緊緊的胳膊。
我拉開凳子坐下,將裝著設計圖的牛皮紙袋放在桌子上,又讓服務員給我和他分彆倒了一杯苦蕎茶。
古慕霖終於抬頭看向了我,他眼睛裡慢慢的都是慍怒,仿佛在問我,為什麼要出爾反爾,為什麼絲毫不給他麵子,將他置於那樣難堪的境地。
我喝了口茶,我道:“學長,我欠你人情是不假,我與你之間有深厚的友情也不假,但它們並不能成為你用來踩踏我做人原則的武器。”